-这节是昨天才写完的-
初逸快速刨开一大片泥土,只见半枝莲的根系指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初逸起身,指向那个方向,问:“那个方向是哪里?”
(资料图片)
“那边的话……庄外的话应该是悬崖,庄内的话应该是后院。”执冰说道,“你的调查不出所料的要到一夜老那里去。”
“这是必要的。”初逸道,“带路吧。”
“所以你们到底出什么状况了?”执冰一边走着,一边问。
“其实我也不算特别清楚,大概是边柯儿觉得半枝莲大面积反季节开放可能是隐患,所以打算调查一下,当时刚好我们也在,就过来帮忙了。”初逸道。
执冰道:“这么平庸的理由吗?我还以为你们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。”
“这不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理由吗?”初逸道。
“对于鸣姐姐来说,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理由,但实际上,辜海湾的兽民基本都不会关注这件事,这么多年过去了,信奉鸣姐姐的兽早就没多少了,鸣姐姐还愿意做这些事,也算是不计回报了。”执冰道,“只是,都这么多年了,鸣姐姐啊,还是那么的单纯。”
“但是也能证明她是一个很好的先贤。”初逸道。
“没什么意义。”执冰道,“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,鸣姐姐,再过一段时间也会像弑鹤和尘诩儿一样离开眷属地了。许久之前,我跟她聊起往事时,她对于眠镇那些故友仍旧是十分的想念,但她又害怕落空后的她对于他们也举刀相向,从而没有离开辜海湾,你说,这次茶姐姐的到来,会不会是一个契机?”
“也许吧。”初逸突然止步,“唉,这里不是我们相遇的地方吗?”
“怎么了,有什么吗?”执冰回过头来看着初逸。
“我记得,这下面也有半枝莲来着。”初逸想起之前自己一人呆在下面调查的时候看到的半枝莲。
执冰说:“这下面?不可能吧,再说了,这一个多月了也没兽打理,就算真的有也早死了。”
初逸仔细揣摩,道:“我记得我之前调查这下面的时候,摆在这下面的那几朵红色的半枝莲一直都是盛开的,但是一个多月前不应该是半枝莲盛开的时节吧?”
“确实有点奇怪。”执冰若有所思,“而且,辜海湾种的半枝莲都是白色的,红色的品种在辜海湾活不了。”
“我们一起下去看看吧。”初逸道,随即揭开地窖的大门,随后顺着楼梯慢慢爬了下去,执冰紧随其后。
“好黑啊。”执冰感慨道。
初逸熟练地找到烛台,随后用火辰之力点亮烛台,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小块范围:“现在呢。”
“还是很黑。”执冰的声音明显透露出几分的胆怯。
初逸熟练地走到角落的那几朵半枝莲旁,不出所料的,那几朵红色的半枝莲依旧盛开:“所以到底是为什么……”
执冰扯了扯初逸的衣服:“玩不我们还是离开吧,我总感觉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们。”
“你自己吓自己就算了,你别吓我啊!”初逸无语道。
“可是,我真的有这种感觉……”执冰的声音甚至有点颤抖。
“你要不说这里有一堆亡魂在看着我们。”初逸无奈吐槽。
执冰突然抓住初逸的爪子:“你别说了,再说我尿了。”
初逸终于找到了一个欺负执冰的方法:“你想想,在这无始无终的黑暗之中,一双又一双的爪子突然搭在你的肩上,然后在你耳边耳语,要你去救救他们……”随即吹灭了烛火。
“卧槽!你干嘛把烛台吹了!”执冰害怕地大叫起来,拉着初逸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出口飞奔而去。
初逸还没能反应过来,被踉跄地拉倒在地,倒地之前还撞到了一旁的柜子,随即叫了出来:“啊!好痛!你干嘛!”
初逸再度点亮了烛台,说:“你看嘛,什么都没有!我跟你开个玩笑呢!”
“你不要对一个怕黑的兽开这种玩笑啊!”执冰道,“你的爪子没事吧?”
“事应该是没有。”初逸道。
执冰像是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初逸回到半枝莲边上,撕下半枝莲一朵花瓣的一小节,知道看到了花瓣横截面的白色,才说:“这本来就是白色半枝莲,只是好像被什么染红了。”
初逸又闻了闻:“这个气味……是血。”
“要不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。”执冰催促道,“我感觉这里有点危险。”
“差不多也可以走了……”初逸起身。
“终于解脱了吗!”执冰十分的高兴。
“嗯……等等。”初逸突然停住,随后又蹲了下来,开始刨那坛半枝莲里面的泥土。
“你搁这欲擒故纵是吗!”执冰生气。
初逸没有理他,刨了几下之后确实看到了东西,完全刨开之后,一只带血的兽爪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。
执冰还在不知疲倦地说初逸不道义,初逸却叫他:“你过来看看。”
执冰走了过来,看着那只兽爪,吓了一跳:“卧槽!这是什么鬼东西!带血的……兽爪?我……我有点想吐……”
“你先去吐吧。”初逸道。
一节爪臂……难道是在向我们说明这里死过人?但如果只是分尸,又何必留一节爪臂在这里?刻意藏在这里又说明了什么呢……这个气味和腐烂程度似乎是一个多月前埋在这里的,但那时候我翻过这几盆半枝莲,当时并没有这只爪臂,那这又是谁在那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藏进去的呢?
初逸十分的疑惑,但他一不是侦探二不是推理小说家,他也想不出什么来。这时,初逸注意到刨落在地上的半枝莲并没有在落地的一瞬间化作灰烬,仔细看才发现,爪臂的侧面仍有几个半枝莲的根插入其中,似乎是介以这只断臂而活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如此镇定的?”执冰看着初逸,俨然觉得他不是普通的人。
“你猜。”初逸淡淡地说。
初逸扯断了插入断臂中的半枝莲的根,在根断裂的瞬间,半枝莲化作了灰烬,不出所料,这是断臂便是这几株半枝莲的养分,从而致使其反季节盛开,但如果按这样算,那么辜海湾的每一株半枝莲之下,都应该有一只断臂为其供给养分,这必然是不可能的。换一个方向想,所有的根系都指向了两个方向,也就意味着这两个方向都具有一个为所有的半枝莲供给养分的“断臂”,但为什么会有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呢……
哎呀,想这么多干什么,我反正也只是个打酱油的。初逸这样想,他转过身看向地窖口。答案是否在一夜老的残骸那里呢……
“在想啥呢?还不出去吗?这么黑的环境,你是怎么呆得下去的?”执冰催促道,“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下来了。”
“我这也算是提升你的胆量嘛,你居然还指责我的良苦用心,哎,太令人伤心了。”初逸道,但他并不是戏精。
执冰有点无语:“你别那么恶心行不行。”
“好吧好吧,现在也差不多该出去了。”初逸道,在往上爬时,初逸突然想起那张记录着药物的单子,随后立马跳回去。
“你又在干嘛……”执冰百般无语。
“再叫唤我让你社死。”初逸直接一句话堵住了执冰的嘴。
执冰很无奈,但又无话可说。
初逸将单子放进口袋并爬了出来,然后拿给执冰看:“你看看这上面除了冰霜草、赤草、罂粟还有什么?”
“这上面……”执冰看着这张单子,“额,这只是张购货单,具体的话上面只有你说的这三种药材,除此之外是关于药用的备注,就比如这冰霜草和赤草上面就说了,这两者除了镇痛这种常规的药用价值外,就只有简单的一句,‘二者不可混用’,至于因素,我不太懂这些专业术语,但这上面依旧有写‘罂粟建议按照医者的医嘱使用’,额,很平常啊。”
初逸小心的将那张购货单收好,后说:“走吧,去后院。”
“你就不发表一下你的感想吗。”执冰道,“跟茶姐姐似的,像个谜语人。”
“这不是用脑子一想就差不多能够想到的吗?呃,抱歉,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初逸道,看着气鼓鼓的执冰,有点想笑。
“好过分呢。”执冰有点生气,哪有这样说别人的。
“跳过这个不愉快的话题,你觉得茶夭夭是个怎样的兽?”初逸问道。
“心眼多的很,但也很善良。”执冰认真地说,“她在告别序均院时说自己要去寻找一份宝藏,然后再在适当的时候卖出去,赚个盆满钵满,不知道她有没有实现她的理想,反正我觉得快应该快实现了。”
“她的话信一半就好。”
策散钱庄后院。
在一夜老的残骸旁,盛开着无比多的半枝莲,其中有一个发光的球,貌似是之前在诀冥山被他弄坏的东西,它染发着耀眼的光芒,而在它的周围,大片大片的半枝莲枯萎。
一夜老的残骸前站着一个身批黑色斗篷的兽,他转过身来,面带微笑地看着来者:“好久不见了,两个小乖乖。”
“果然是你。”初逸毫不意外地说道,“不对,如果你在这里,那辜海方向的生命力又是什么,难道那里还有你的党羽?”
“你还真是说笑了,如果我真有党羽,这个时候,你已经看到茶夭夭的尸体了。”余若笙道。
“余若笙大大,真的是你做的吗……”执冰还有些不相信,他眼前的和他以前所见到的余若笙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执冰小乖乖,你没有猜错哦,你的父亲也是我指使的,同时,你的父亲,也是我杀的。”余若笙毫不避讳地说道。
“父亲,他……”执冰眼中不停地涌出泪水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!”
“当然,是为了永生啊,小乖乖,你连这都不知道就跟了上来?”余若笙嘲弄似的看着执冰。
“你不是知道廉洁的兽吗!你甚至还去处理恶鬼……”执冰似乎还想替余若笙狡辩。
“那你知道恶鬼是什么吗?”余若笙道。
“是……什么?”
“世上有一种兽,名叫蜉蝣,他们生来就背负着成年后朝生暮死的诅咒,但是,这个世界的法则是,兽的生命力将从成年的那一刻起逐渐衰弱,蜉蝣死后化作蜉蝣幽魂,但蜉蝣幽魂还残留着大量的生命力,这么划算的东西,我自然要收入囊中,当年,我还收割了一直生命力极其旺盛的蜉蝣幽魂,据说,他的名字叫██。”
“所以,你还真是反派死于话多啊。”初逸身后传来边柯儿的声音,众人回去看时,只见边柯儿、殷诞、梦兮和初言走了过来。
“哦,伟大的鸣晴,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不过,你觉得你们加起来打得过我吗?”余若笙嘲弄道。
“你还真是不把经历了混沌纷争的我当一回事啊。”边柯儿抱胸道,“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自己,你打得过我们?”
“怎么打不过呢?”余若笙毫无畏惧。
“你现在可是至少失去了一半多的生命力。”边柯儿也十分镇定。
余若笙看着边柯儿,鼓掌:“没想到啊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的眼力劲儿还是这么好。”
“谢谢你的夸奖。”边柯儿冷漠地说道。
“你让我想起来,那只叫██的蜉蝣幽魂,不正是你心心念念的他的魂魄吗,只可惜啊,他已经消散了,消散了就不入轮回了。”余若笙嘲笑似的看着面前的兽。
“我觉得你现在激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。”边柯儿愤怒地说道,随即展开先贤的威压。
余若笙伸出手,边柯儿的立场立马化作几根丝线,余若笙一拉,立场立刻如同碎片搬破碎。
“就这?你的实力和一坨答辩没有区别。”
“吓唬吓唬你,你还真就信了。”边柯儿道,“看样子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,以前是如此,现在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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